妄想照进现实

【罗浮生X杨修贤】敌对

情敌变情人梗

这对实在是太好磕了叭 呜呜呜呜

 

(一)

裸着花臂的男人给了杨修贤一拐子,“快看,罗浮生进来了。”

“他进来就进来,这家舞厅又不是我开的,我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杨修贤正在看舞池里的舞娘热舞,那舞娘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得,看得他眼睛发亮。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也是,这罗浮生开的舞厅,自家主子来能有什么奇怪的?”

“嗯嗯……什么?”杨修贤愣了一下,他刷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这家舞厅是谁开的?”

“罗浮生啊……你不知道?”男人一脸无辜,“我看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以为是特意来挑场子的……”

“我挑你妈!”杨修贤火速从高椅上跳了下来,“老子今天孤身一人前来……哦,你也算个人。进了他罗浮生的场子,这不是自找着上门给他揍吗?怪不得刚才调酒师看着我是那副德性!亏我他妈还惊悚了半天!以为他爱上了我!走走走,赶快走!”

舞厅的生意火爆,宽敞的空间也被人占了个水泄不通,杨修贤左突右进地在人堆里挤了半天,脸上汗都快下来了,眼看那闪着霓虹的出口就在眼前,劲爆的背景音乐突然就停住了。

罗浮生按下了音响的开光,在一片怨声载道的抱怨里,他眯着眼,看着远处背对着他的身影,“那不是杨修贤杨少爷吗。”他懒洋洋地道,不大不小的音量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喧嚣的空间,“怎么,刚来就想走啊?不再多坐会?”

舞厅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在周遭投来的一片惊讶目光中,杨修贤从容地转过了身。

他妈的,这个龟孙子,是随身戴了望远镜不成?这都看得见我?他在心里疯狂地咬牙怒骂,脸上却已带上了一个微笑。

那微笑痞气而玩世不恭,闪烁的彩灯在他面上投下了五彩缤纷的幻影,“这不是罗当家吗?哎呀,幸会幸会。”

谁他娘得倒了八辈子的霉,跟你这种人幸会。

“说幸会就生疏了吧?我跟杨少爷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罗浮生似笑非笑道,他伸手朝他旁边的座位示意,“怎么样,杨少爷,赏个脸,过来这边坐?”

  

 

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杨修贤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再次面不改色地灌下一杯酒。他留洋十年,酒量已被锻炼得远超常人水准。但这么多杯烈酒灌下去,就算他面色不改,多少也有点上了头。

“不愧是喝了洋墨水回来的年轻人啊……这酒量就是好!海量啊!”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洋墨水和酒量有半毛钱关系?还有有酒量就算年少有为?那那些整日在酒馆里装疯卖傻的酒鬼算什么,天之骄子吗?

杨修贤心里疯狂地吐槽,面上却是一派风度翩翩的微笑。

毫无疑问,这样的杨修贤很容易博得人好感。优渥的家世,海归的背景,加上本人足够英俊的相貌,被人围攻着灌酒时也是一副不慌不忙沉着应对的模样——活像是外国电影里风流倜傥的绅士。当下就有好些世家风华正茂的小姐朝他投来了饱含深意的秋波。

这场毫无意义、纯属浪费光阴的宴会在杨老爷子的授意下终于落下了帷幕。

年轻时凶狠,年老后慈祥的那张脸喝得红光满面,大概是因为今晚归国的杨修贤在这场特意为他举办、接风洗尘的宴会中表现得不错,那双以往总是瞪向杨修贤的眼里也算多了些暖意,“你啊,”杨老爷子拍拍杨修贤的肩,“在国外那些洋鬼子里待太久了,恐怕都忘记了我们大中华的东西了吧?”

然后杨修贤就被迫和一帮喝高了的人一起,去了隆福戏院听戏。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段天婴……

也第一次见到了罗浮生。

 

 

“怎么回事?不是说杨家公子和洪帮二当家不对头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打了起来!就在隆福戏院里!把那些看戏的都给吓着了!”

“可我看现在他们关系……也挺好的啊?”

好个屁。你瞎到没救了,赶快去挂挂眼科吧。

舞厅里的音乐音量震耳欲聋,但杨修贤听力过人,而且他现在过分敏感,自然是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而他也敢打包票,旁边那个笑得一脸虚伪的男人,他绝对也听到了。

罗浮生凑得近了些,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贴着杨修贤的耳廓,“在想什么?”

杨修贤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想你怎么还不死。”

罗浮生脸上笑意不变,“杨大少对谁都是这么讲话的吗?”

“不,只对你。别废话了,姓罗的。”杨修贤侧过身,他直直地对上罗浮生,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不屑,“咱们俩可不是能够好好坐下来谈天的关系。今天算我倒霉。”他嗤笑了一声,“开门见山点,这你的场子,你要怎么对付我?”

 

 

 

杨修贤原本对戏啊曲啊,青衣啊花旦啊,没有半分兴趣。

他12岁就远赴重洋求学,最易被塑形的年纪,他接触的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是澎湃激昂的交响乐,和……勇于表达自身情感的坦诚。

所以可想而知,当20来岁正是翩翩年纪时的摇滚青年,见到了粉墨登场、声正腔圆的小生时,他心中那可堪称石破天惊的惊艳感。

那一把嗓子清澈柔亮,响遏行云,登时就把他酒后昏沉的脑袋劈出了个激灵。

要不是碍于四下皆静坐,他都要站起鼓掌了。

“台上是谁?”

“回大少,那是九月红的女儿,天婴姑娘。”

“……九月红?”

“京城来的名角儿,这家戏院就是他开的。”

“明白了。”

小厮躬身,刚要退下,“你,”杨修贤突然道,“帮我去附近的花店买束花,越艳得越好,越大捧得越好。不要急,慢慢挑,戏唱完前回来就好了。”他掏出兜里的钱包,“剩下就当做是你的辛苦费了。”

小厮犹豫了一秒。他想跟这位刚刚回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爷说——台上这位天婴小姐,是被洪帮二当家玉阎罗看上的人——但最后到底是闭了嘴。

上等人的世界,他一个小厮瞎掺和什么,就算他乐意劝,人家未必也乐意听,何况,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哎,杨少。”小厮双手捧过钱包,乐颠颠地下去了。

 

 

 

“杨大少爷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罗浮生的眼睫极长且黑,垂眼视物的时候,哪怕对着的是一杯酒杯,都能营造出一种含情脉脉之感,“在下虽然喊打喊杀惯了,却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求求你收起这一套吧。”杨修贤面无表情,“生哥——别人这么叫你,我也姑且这么喊你一句,也算承得起你那么多声的杨大少爷。别废话了。”他再一次重复了那毫不客气的四个字,“你煞费苦心地把我请过来,不会真单单只是为了请我喝一杯酒吧。”

“……留洋回来的年轻人就是爽快。”罗浮生端起酒杯,他手指修长,皮肤白净,在颜色鲜艳的酒水投射下的阴影里,几乎有了种朦胧的诱惑感。他用执杯的手遥遥地示意了一个方向,“既然你都喊我一声哥了……那你就上那儿跳一只舞吧。”他淡淡道。

杨修贤顺着那只手往外看去。

圆形的升降台,刚才他眼热过的舞娘在台下一群男人的起哄中,本就只穿了五分的衣料现在只剩下了三分,那水蛇般的身躯妖娆地细扭,涂了丹寇的细白手指在难以言喻的躯干处暧昧低缓地摩挲过。眼看着那三分就要变成两分,台下男人的口哨声叫喊声更大了。

杨修贤猛地回头,他气得笑出声来。

“你叫我上那儿跳舞?”他恶狠狠道。

 

 下篇走(2)

 

 

 

 

评论(47)

热度(1346)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