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照进现实

【罗浮生X杨修贤】敌对(四)

(四)

情敌变情人梗

性感修贤依旧在线跳钢管舞

 上篇(三)

 

留声机上的唱片已经放到了底。放音乐的小弟在寂静中呆站了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放上了一张新的唱片。

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

《幻想交响曲》的第一乐章是《梦幻与激情》,极为舒缓的奏鸣曲讲述了年轻的艺术家初见到心上人就一见钟情的缠绵悱恻。

杨修贤差点没绷住乐出来。

在这种时候,或者说在他和罗浮生面前,放这个玩意儿?简直是个笑话。

杨修贤在那茕茕孑立的前奏中有一拍没一拍地听了一会儿——也可能根本就没在听。他的注意力好像全都盛进了他对着罗浮生的那双招子里了。

直到那一小段较为激昂雀跃的片段来临前,他朝罗浮生露出一个暧昧而又含糊的微笑——五彩斑斓的灯光透过刘海支离破碎地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眉目在那一片光怪陆离里却依旧漆黑,嘴唇则是越发得殷红,英俊得像是从地底而来讨伐世人的神。

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笔直地往罗浮生那抛去。

罗浮生没接,那外套落到了他面前的地上。

杨修贤丝毫不以为忤,他只是轻佻地,甚至是兴致勃勃地朝罗浮生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没了外套的杨修贤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和紧身的牛仔裤,可那三环五扣的白衣料子在他单手握着钢管,单脚点地绕着钢管转了一圈之后,就变成三扣了——最上的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扯开,赤裸地露出底下几乎是泛着光的锁骨和小半块胸膛。

这一切动作都发生得快而连续,人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磅礴的打击乐器这时才异军突起。

 

 

 

杨修贤其实并不壮实。

那天在隆福戏院罗浮生就发现了这个事实。一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脚踝细得他竟然一只手就可以堪堪圈住,让他在那样刻不容缓的激烈打斗中,内心都起了点难以置信的诧异。

那点诧异甚至都牵动了点恻隐。

“玉阎罗”的名头不是白叫,“一人一刀一夜挑尽百人”的事件也并非空穴来风,若不是因为那点恻隐,他早两手就把那脚腕骨给扭折了,哪还会那么手下留情地只是把人在半空中狠抡了一圈,给了那人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那场争斗,也是他罗浮生所始料未及的。

那个双手插兜,刘海特意打理成骚包的卷,吊儿郎当的男人,几乎在步入隆福戏院的同时——就吸引了起码半个戏院的人的注意。没办法,在一群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里面,那人实在是显得太格格不入,也就格外得引人注目。

而那些人的目光里,自然也包括他罗浮生的。

大概是因为打小就生活在别人的注目里,早就习以为常,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对投射在自己身上所有的逼人目光浑然不觉。罗浮生看着他在二楼的看台上落座,看着他品茶,然后看着他在天婴出场的那一刹那——就眼睛一亮。

他当时就下了判断,这是个玩世不恭,只会酒肉声色的世家子弟,混账程度比起他罗浮生来都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放任他去接近天婴?除非他罗浮生是死了。

所以他才在杨修贤手捧那么一大捧玫瑰准备去献花的时候以那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到了后者跟前,才触发起了接下来的混乱。

……结果这小子竟然出乎他意料得能打。

据说这小子在国外留学的几年也没闲着,和大块头的西洋人对练了许久的格斗术,小时候和武馆师傅学得那几下也没丢了基地,才在他罗浮生手下都没有输得太难看。

——大概也得亏于此,杨修贤虽然瘦,也瘦得很有资本。

 

 

 

白衬衫已经湿透——别误会,那不是被汗给洇湿的。

台下一众人等只会瞠目结舌呆呆仰望,像一群望眼欲穿的鹅。杨修贤在一个旋转之后突地匐身,从最靠近他的一只母鹅手上抢过还剩半杯的酒——琥珀色的液体从他扬起的下巴处流淌下来,被他的喉结挡住,只得兵分两路,但分成两路的兵线默契仍在,他们同心协力地同时滑过杨修贤的左右侧颈,继续向下流淌,落到了杨修贤的锁骨,在那性感的难以言喻、凹陷的小坑里短暂地汇聚了一会儿,就被背后前仆后继的同伴们给挤下,继续湿淋淋地往下流过。

你可以通过那逐渐被浸开、被透明的衣料猜测出那液体的流动路线,而那潮湿贴身的布料后面,最后若隐若现地贴出了那两小粒红。

而那两湾琥珀色继续向下流淌,流过肋骨,有若干更细小的分流汇头在那人的小腹,然后继续无法无天地往下洇去。

那空掉了的酒杯杯沿上还留着那个女人的唇印。杨修贤垂眸对着那片鲜红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紧盯着台下那个女人的眼,把自己的嘴唇也轻轻地贴合了上去。

然后在台下那女人呼吸暂停的短暂空隙里,又毫不留情随手地把那酒杯往后一丢——玻璃落地清脆的破裂声和交响曲中大气的打击乐器声响重合,几乎要在人心上砸出一个洞。

钢管舞确实不是杨修贤所擅长。但是刚才在台下欣赏舞娘欣赏得过于专心乃至于印象深刻,杨修贤居然把她跳得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但即使是同样的舞姿,男人跳得和女人跳得还是截然不同。

那红衣舞娘是媚——但那媚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媚,即便眸中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也盖不住那点孤影自怜的悲苦。

而杨修贤就不一样了。他跳的也确实是如出一辙的艳舞,可那艳舞跳得不求蛊惑人,不求魅惑谁,他好像只是那么随心所欲无所牵挂地在那么上面跳,跳得坦荡,跳得潇洒,跳得他自己喜欢他自己开心,那就可以了。

——可他就是蛊惑到,诱惑到人了。

与他饱满的胸膛不同,那向外扩的线条越往下收得越窄,直到最后,那腰简直像是束在他那条皮带里了。

半透明的衬衫轻而易举地贴合出他的锁骨、他胸口起伏的幅度、他下腰时突出的脊梁和蝴蝶骨,可是他腰部的那顺畅线条,非得他左右摇摆的时候才会显出端倪,否则笔直站着的时候人能看到就是暗淡模糊的肉色。他臀部也和正常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压根没有什么更翘更丰满,但是长期习武让他身体的柔韧性极好,扶着钢管垂头去摸自己的腿,那身躯就拗成了一个极窄的倒“U”字形,那臀就翘得能让人两眼发直;而且那双腿也是真绝色,笔直且修长,隔着牛仔裤都能看出那筋肉结实,如果能扒掉那条裤子,让这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的话……

缠绵的灯光和交响乐可以掩盖住很多。比如说前者可以修饰住女人的面上一片潮红,后者可以掩盖住男人面露尴尬,却也一眨不眨地抬头看,比谁都重的喘息。

可杨修贤却没再顾着台下。他几乎从头到尾,一直盯着的就只有罗浮生。

与台下快要疯魔的看客不同,被盯的男人始终面如止水,只是在中途的时候点上了一只烟。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缥缈的烟雾断断续续,隐在其后的下骸线条凌冽,五官英挺俊美,那双过分幽美的眼睛里一片漆黑的沉静。明明坐着的只是艳俗的塑料高椅,他气势却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杨修贤的皮带欲掉不掉地挂在裤腰上,背景音乐依旧抒情柔美——

“警察!警察!”

“警察办案!都散开!”

 

 

生哥没有在线挖人眼睛是真遗憾……可没办法 人家还不是情人啊……

以后有空飞有空飞(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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